★高甜学pa
学长绿x学弟蓝
微量明光
★部分情节来源于真实生活
我喜欢吃草莓,草莓软糖不行,草莓汁也不行,不是草莓就不行。
就像我喜欢你,长的像你不行,脾气像你不行,不是你就不行。
01
一个大概有几千座位的礼堂坐满了学生,绿色的吊扇在飞速转动,这是新生的开学典礼。新生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憧憬着未来三年。有的在认真听领导讲话,而有的学习疯子则掏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奋笔疾书。
“一颗鸡蛋,从外面向里裂开,它就是食物,从里面向外面裂开,它就是生命。同学们,愿在新的学年里,我们都能成为优秀的自己,时不我待,勿负青春,风华正茂,挥斥方遒,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台下掌声雷动,小蓝也将视线从美丽的二次函数题海中移开,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望向主席台。
跟以前开学典礼那些心灵鸡汤不同,这次的演讲明显打动了小蓝,从前只会机械鼓掌的他,居然这次的掌声带有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佩。
……说的太好了!跟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人生哲理啊,沁园春长沙啊,居然完美结合在一起,显示出青少年的朝气蓬勃广袤未来大千世界!还有那个声音,低沉磁性厚重安稳……
小蓝默默在心中将无数美好的词语安在了台上演讲的那位学生代表上,顺便拿起了一旁的眼镜,微微挺身,眯起眼睛,想看看那人的样子。
可惜他的班级坐在礼堂的较后方,远远望去只有乌压压的一排排脑袋晃来晃去,在罅隙中,小蓝只看得见一个极小的人影——绿色的头发,白衬衫,还有和煦温雅的微笑。
好,好好看的人。小蓝千言万语的赞美汇成了一句“好好看的人”。他扒拉着前排的椅子,伸长脖子想仔细看看那位学长,可学长一个九十度完美鞠躬后便匆匆下场——
“那位后排的同学,请克制一下你的激动,坐好。”校长的官方话语透过人墙传来,整个礼堂的目光都投向了小蓝。
……
回班时小蓝走在楼梯口,在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中,小蓝才知道,演讲的是高二六班的小绿学长,学校英语社,学生会的骨干精英。
02
伯伦希尔大学附属中学是省一类重点高中,小蓝中考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才进入如此优秀的学校。
学校优秀,校里的竞争自然也是神仙打架——小蓝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本来在初中“呼风唤雨”的他,在这所高手如云的学校,就像一粒小小的尘埃毫不起眼,同时他也开始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优秀。
就好比英语吧,以前他就随便背背单词和必考句型,对于应试教育当然过得了关,可是在第一节课,纯英文的教学让小蓝摸不着头脑。阅读理解大片大片高级词汇和生词。小蓝还没有记好笔记,老师便擦掉开始讲下一个知识点,留下在风中凌乱石化的小蓝。
难,太难了,我太难了,英语太难了!
可今天那个小绿学长,人好看声音好听,成绩又好,苍天不公啊!
小蓝放学回家时,骑着他心爱的电动车,回想着一天天……在心中对着无限好的夕阳哀嚎着。
自卑开始在心底埋下种子,悄然生根发芽。
03
“同学,小心!”
小蓝正准备用力扭车把开始享受沐浴在风里的感觉时,突然一只牢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小蓝皱起眉头,一脚踩在地上才稳住身子,不满地转过头去。
“同学,注意红灯。”骑自行车的那人看出了小蓝的恼怒,保持礼貌的微笑指指红绿灯,解释道。
绿色的发丝被风吹起,在空中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然后落在白衬衫上——那就是刚刚女生们的花痴对象,小绿学长。
“诶?抱……抱歉……我下次,下次注意。”小蓝吞吞吐吐眼神飘忽,刚才的气势一扫而光,只剩下从心。
“噗。”小绿的脚在地上一蹬,自行车的车轮转半周,他就和小蓝在同一条斑马线旁,然后轻轻一笑,侧头:“哈哈,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哦。我看你挺眼熟,你是刚刚礼堂那个……”
“咳咳!”小蓝有些尴尬——这算不算是人生中的黑历史了?
是的,因为礼堂刚刚那一出,基本整个新高一年级都知道了小蓝,居然敢在礼堂诶,那么大的场合公然站起来!勇者也,壮士乎!
小绿在退场时,听到了领导对于台下某位同学的吐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尽量放慢脚步,再次眺向观众席,却只能瞥到一抹蓝色。
没想到,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这个有趣的学弟。小绿云淡风轻地看着小蓝脸红慌乱解释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车把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终于还是小绿打破了这份沉寂,不然他觉得身为学长,他今天可能要把一个学弟活活吓死。
“我我我……我叫小蓝!”小蓝的手指在车把上抠抠,小蓝感觉自己声音都在颤抖,手心也出了一层薄汗。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啊,小蓝。你好,我是小绿。”
04
自从那天跟小绿学长正面自我介绍了后,小蓝发现,自己在校园里和学长碰面的概率还挺大的。
就比如做操排队啦,食堂打饭啦,甚至散步闲逛,都会碰到小绿学长向他招手,引得旁边的同学戳戳他:“小蓝,你什么时候跟绿学长混得这么熟啦?”
“哈哈,没有啦,也就一面之缘而已。”小蓝迅速转头,也回赠给小绿一个羞赧的微笑。
然后俩人互相微笑,没完没了了还。
友军小亚麻:看他们每天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我已心如止水。
05
“同学同学,心理社欢迎你!”
“同学,我们动漫社社长是女装大佬!快来,快来一起玩啊!”
“瞧一瞧看一看啊!南冥文学社有很多漂亮小姐姐小哥哥哦~一起搞文学鸭~”
小蓝穿梭在熙熙攘攘人流中,被挤的满头大汗,但仍努力踮起酸痛的脚尖,左右环视,希望找到自己期待的那个身影。
“小蓝,这里!”
小蓝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小蓝,我们英语社的位置在那里,我带你。”
06
老学长学姐们在嘻嘻哈哈。
小蓝和极光,身为萌新菜得不敢吱声。
“愣在那里干什么?新人自我介绍吧。”一位叉腰站在角落的紫衣学长在盯着小蓝和极光那边很久后,才飘句话。
“哈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副社长,启明。”感受到越来越接近零度的气氛,小绿急忙打圆场。
“您好!”小蓝和极光同时鞠了一躬。
“嗯。”启明的目光在极光身上停留小许后,又迅速移开。
“唉,启明就这样,其实他看到有新人来很开心的,就是不善于表达而已。”小绿俯身在小蓝耳边悄悄说道。
耳边轻轻地刮起细微的风声——但小蓝知道,那是小绿的呼吸声,平稳而有节奏。从耳垂开始蔓延的酥麻感渐渐遍布了全身,小蓝的手开始抖起来,心也不知为何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嗯,一定是因为招新会人太多……天太热……
一定是的。
“那么你们就等学校安排吧,如果接到通知我第一个叫你们。”在登记完所有的新人的班级姓名后,小绿以这句话收场,然后又是一个谦和的鞠躬。
07
自从入了社团,小蓝就每天接受来自社长“爱的洗礼”。比如每天背背单词抄例句,偶尔一起搞个“王尔德式文学”in English,小蓝看着那高级长句,头都要大了。
十个单词九个生,还有一个是瞎蒙。——苏格拉底·蓝。
“小蓝,你为什么总是不敢跟大家一起讨论呢?”某次社团课结束,小绿约小蓝喝奶茶,趁机发问。
“噗——”小蓝受惊,差点一口珍珠奶茶喷出,几滴奶茶顺着嘴角淌下,小蓝慌慌张张找纸巾,一边擦一边组织心理语言:“因为……哈哈哈哈你看我,太菜了,提不出什么好建议的……一群神仙在我身边压力很大的……”越说越自卑,越说越心痛。
“小蓝,我觉得你多虑了,因为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诶?”
“以前啊,我也像你一样,明明考入优秀的高中,但其他人的光芒远远超过了我,以至于我变得平平无奇。”小绿拉着小蓝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但是,就因为别人比自己强,就该放弃吗?某一天,我在看到自己与同桌英语试卷分数相差甚远时,沉寂的心又开始跳动。”
“所以请记住,每一个轻松笑容的背后,都有一个咬牙坚持的灵魂。”
回到家,小蓝点开了那些被“打入冷宫”的英语学习app,设置了个每日20单词的计划,每天进步一点点,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一楼大厅把一栋教学楼分为两半,一侧高一,一侧高二。虽然小绿和小蓝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但小绿每天在车库停车后,都会顺着楼梯登到高一部三楼。
蓝发少年坐在窗前,一米阳光跃入他指尖的缝隙中,又欢快地在单词书上散步,就连小蓝的脸庞,也被晕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蓝发在浅淡轮廓中如此耀眼,眼波流转间,宛如澄澈的蓝宝石。
“看来他有在努力,孺子可教也。”小绿看的有些失神,一瞬间有冲动想走过去跟小蓝打招呼——
但想到小蓝一见他就脸红结巴,啊,还是别打扰他遨游在学习海洋中了。
小绿转身前又稍稍睁大眼睛,翡翠碧玉的眼里也有一束光芒在闪烁。多想记住这阳光,多想记住这窗台,多想记住那个蓝发少年——多想把温馨美好,永远定格。
小绿又走过长长的回廊,绕回高二部一楼。
每日,他都是如此。
08
一年后
“啊啊啊啊啊军训杀我!”
小蓝发了个扣扣动态后,把手机塞回书包,又跑下楼集合训练军姿。
“今天下午,由高二年级组监督高一新生的练习!请大家务必认真。”
小蓝和极光所在的班级是由启明监督,小绿监督隔壁班。他们在一排排站得整齐划一的“横线”中来回巡视,偶尔纠正一些动作细节。
启明自带低沉气场,于是他所管理的班是安安静静——新生们看见如此严肃的学长,大气都不敢出,再帅,也没女生敢去搭讪啊……
“启明学长,这个语法我不懂……”
于是极光他,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趁休息的间隙抱着一本厚厚的牛津词典走向启明。
这难道是最新的高冷男神攻略?女生们难以置信地齐刷刷望向为极光讲语法的启明,惊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而小蓝的位置挨着小绿所管的班级,偶尔小绿会从他身边走过,小绿迈着缓慢而轻闲的步伐,小蓝猜他今天的心情一定很不错。
小蓝经常用余光瞄着小绿,小绿走到哪,他眼睛就跟到哪,宛如一个超级定位仪,又想到极光和启明都能开始一起讨论学习,可是他依然那么……从心。
“学长,看我!”小蓝在心里疯狂呐喊。可当小绿转身后对上他那亮晶晶的眼神,小蓝又慌乱避开,假装看风景。
“同学,站好。”启明冰冷无情的声音把小蓝拉了回来。
“额……抱歉……”居然在学长面前丢脸了……小蓝现在尬得浑身汗毛几乎要立起来,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安安静静地观赏绿学长的盛世美颜。
“嘿,虽然很辛苦,但是要认真一点啦。”在教官允许原地休息30秒后,小绿擦着小蓝的肩膀,把声音压低到只有小蓝能听得到。
“嗯……”小蓝点点头,带着微微的童音和嘟囔味儿,在小绿听起来就像是……婴儿的呢喃。不知为何,他脑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小蓝穿着兔子装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个奶瓶咿咿呀呀……
小绿憋住笑:“到时候年级组拉歌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啦。”
09
“要你唱,你就唱!”
“扭扭捏捏不像样!”
“像什么?乔碧萝!”
“八班的,来一个!”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你们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
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嚎声吼声,学生们之前的疲劳都一扫而光,都立起身子使出最大力气,还要把手拢成喇叭状,好像这样声音就会大一万倍,别班就会屈服似的。
这一切远远超出小蓝的想象,他回头看那个平时斯斯文文的小亚麻,现在是“目眦欲裂,发尽上指冠”,大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那份洒脱潇洒酣畅淋漓之感,教官泪目——
总的来说,大家都疯了。
“小绿,来一个!小绿,来一个!”不知从哪里喊出这样一句话,然后病毒式扩散蔓延到操场每一个角落。小绿一开始以为只以为是很快平息的起哄而已,直到他不得不把眼睛从书本上挪开——
哦吼,出大问题。
玩真的?
小蓝担心的盘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扯扯小绿的袖子:“学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不用管他们的……”
小绿依然是那个笑:“没事。”可是小蓝却打心里感同身受着小绿的无奈。
他在众人的欢呼和鼓掌声中起身,接过教官递来的话筒,稍微清了一下嗓子——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瞬时,操场上的人都跟着小绿唱起来,还有几个胆大的,也跑上台蹭蹭小绿的欧气,一起摇摆。
小绿的声音很好听,温柔且低沉,听起来令人心安。他的唱功也好,唱到高潮处那句,小蓝的心翻涌起抽痛之感,好像自己成了歌中人,爱而不得,只能远观。
小蓝很想抬头再看看小绿,把他的样子,描摹刻画,深深烙印在心里,千年万年。
10
每一届的高考的战斗,从上一届6月7号高考那天就开始了。
学校明文规定,为了不影响备考,凡在学校里担任社团职务的高三都要“退休”。大多高三就这样,离开了他们心爱的社团。
“小绿学长,启明学长……你们别走……”极光得知这个消息后,即使做好心理准备,在离别那一刻还是泪水决堤。
“啧,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启明皱起眉头,将工作手册塞进极光怀里,“拿着吧,以后社团交给你们了。”
与此同时——
“小绿学长……”
“叫我小绿,以后,都这样叫。”
小蓝对于今天小绿的反常感到奇怪——因为今天他的话比启明学长还少,不应该发表观点然后安慰一下学弟学妹们吗?可小绿现在只是埋头看书,偶尔抬起头来扫视四周,大概也是为了舒缓眼睛。诶,这也不像是小绿学长的风格啊……
遭,场面一度开始失控——小蓝望着周围哭的越来越惨的社员们,心里也泛起阵阵酸涩与不舍。可小绿依然无动于衷,他掏出数学作业开始在稿纸上写写画画,也不知是怎的,他的铅笔芯总是写着写着就断掉。
小蓝的大脑高速运转,引得头上的呆毛一翘一翘。
“小蓝。”在沉默许久后,小绿终是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找我,别难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蓝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衬衫,忽而想起他们初遇那天,小绿也是这样的衣着——即使那是很尴尬的一面,如今回想起来弥足珍贵。
“嗯……”小蓝呆呆地应着,不甘心——直到那人消失在走廊尽头拐角。
【那,如果我想你了,可以来找你吗?小绿,学长。】
小蓝嘴唇张合间,轻吐几个字。当然,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11
“同学,请不要打扰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哦——”
这是小蓝第n次被值日生拦住。
“我……我是想……算了,没事。”小蓝想说“找人问问题”,但他发现这个借口是如此拙劣,因为他连问题是什么都没编出来,如果就仅仅是【想他】就以【有问题】来见小绿,然后浪费小绿的时间——
小蓝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
“那……还是不打扰他们了。”小蓝深深地鞠了个躬——这也是小绿教他的,做人做事不论结果如何,起码要礼貌。
小蓝想在放学的时候找小绿,可是每天他透过玻璃窗,只看到疯狂讲题的老师,以及聚精会神的高三学子们在奋笔疾书。
小绿学长也会像他们一样吧……
“小绿学长,您好,我有不理解的……”【删除】
“小绿,你们高三忙不忙啊?”【删除】
“小绿,我想你了。”【删除】
小蓝在对话框输入了无数开头,最后无一例外点了删除键,再输入新的,最好是显得他很随意的样子。
“在吗?”小蓝还是选择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一分钟
一小时
三小时
小绿没回。
手机一声振动,激得小蓝一下惊醒。
“有事吗?抱歉,刚写完作业才看到。”
小蓝摸黑看了看钟——十二点半。
难道小绿每天都要这样吗?小蓝“痛心疾首”地想象着那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绿学长被作业和熬夜摧残的憔悴……
啊啊啊啊啊小蓝简直想打自己,不许咒小绿不许咒小绿!
“啊抱歉,打扰学长了……”
“都说啦,不用叫得那么生分,叫我小绿就好。”
“我这个语法不太懂。”小蓝克制住自己问号连连的内心,急忙切入正题。
“啊,这个是……”小绿开始解答,非常详尽,面面俱到。
“你现在再练几道习题巩固一下就没问题了。”小绿打出这几个字后,小蓝发出的信息又如石沉大海。
凌晨三点
“小蓝抱歉,刚刚宿管查房,以后手机管的严,可能没办法再帮你了,你要好好加油啊,假期再见。”
小绿为了节省时间,选择住校。
“好的,谢谢。我们都加油。”小蓝还想再说些什么,比如我等你回来啦之类的,可最后发现,也就这些可以说的了。
因为啊,小绿向来喜欢言简意赅。小绿可以做到,小蓝也可以。
12
春节,元宵,清明,劳动……在学生们为放假而欢呼时,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小绿的学业越来越繁忙,他也好几个月没见到小蓝了。
难得班主任大发慈悲让他们休息一天,可小绿依然不得不坐在书桌前肝题海。
做语文阅读时,一句话撞进他眼里——“解放区的天是蓝蓝的天。”
不知为何,小绿觉得那个“蓝”字十分扎眼。就好像迫不及待闯入他心里一样,他还没开门,客人就从天窗跳进来,然后任意在里面玩耍欢乐——
“乱我心房,但我喜欢。”小绿在他珍爱的笔记本的扉页洒下这样一句话。
嗯,真好。小绿抚摸着字,不禁笑出声,接着他把头深深埋进臂肩,伏倒在桌上,闭上眼睛,唇离纸面忽近忽离,微热的气流轻轻喷薄在纸上,垂下的绿色发丝也一起一迭。
小蓝,小蓝。小绿隔着厚厚的玻璃,抬手想触摸蓝天,终究被隔开。
再等等……再等等……
他的蓝天,终有一日他能触碰。
这一天,不远了。
13
这是一个寻常而特别的夏日。
14
启明:我不小心多买了游乐园的票,去不去。
极光:Go go go!
15
“小绿!”小绿考完最后一门,走出作为志愿者供水的小蓝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走出大门的小绿就是一个熊抱。
“嗯。”小绿那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他也轻轻环住小蓝的腰,“小蓝,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小绿选的地方,是学校附近的公园,小湖边一处杨柳地,旁边是一条马路——那是小绿和小蓝第一次认识对方的马路。
小蓝瞬间回忆起当年,“我天……学长,你这是要鞭尸……”
“唉,都说了别叫学长,叫小绿。”小绿扶额,点点小蓝的额头,小蓝看不到他的脸,却看到他扬起的嘴角。这个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嗯,小……小绿……”由于从前叫学长太顺口了,即使一年,小蓝还是没有改过来,现在又“被迫纠正”,他尴尬地笑笑。
小绿看到小蓝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又走上前一步,小蓝便往后退一步,直到小蓝的脊梁快碰上粗糙的树身,小绿环住小蓝,手挡在他的身后——小蓝才发现自己被完完全全裹在小绿怀里了。
“别动。”小绿覆在小蓝身上,轻轻咬着小蓝的耳垂,看着小蓝绯红的脸颊和似是在打抖的双腿——
“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学……小绿,你说,我一定尽力帮你。”小蓝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软绵绵,可小绿早就察觉到他的紧张,暗笑着。
“倒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白头偕老,不知道小蓝同学,愿不愿意答应我这个请求呢?”小绿稍顿起身子,翡翠色的眼睛和深海色的眼睛相对,在树下斑驳的阳光中交织出绿蓝色。
“我……我也想和学长,白头偕老。”
小蓝的声音软糯糯的,却十分认真。
对,我们要白头偕老。
一生一世❤️
End
By千帆liya mile 『八月』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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